第 16 章 怦然_夫人笑靥美如画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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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 怦然

  第16章

  女子的唇软软的,像小时候母亲做的酥酪。

  闻晏记不清酥酪是什么口感,因为母亲很少给他做。

  他目视车窗外,没有推开她,任由她轻咬自己的下巴,有丝疼。

  啃呢吗?

  闻晏喉咙滚动一下,甚至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。

  他稍稍移开些,低眸看她。

  她闭着眼,长而浓的睫羽忽闪着,这会儿粉唇有些干,像在等待雨露。

  闻晏胸膛上下起伏,平心而论,林宝绒是那种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,此刻醉酒的样子,恰到好处诠释了什么叫尤物。

  二十有三的成年男子,在面对这般尤物,多少会心猿意马,闻晏不能免俗,那一刻,骨子里的正经被击的荡然无存。

 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,吻了下去。

  “唔......”

  林宝绒呼吸受阻,下意识躲避。

  闻晏胡乱亲着,并无章法,却在黑夜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刺激。

  他把她压在厢壁上,抛去一切礼仪和自持,遵循本心。

  林宝绒并不是完全靠在厢壁上,她的脑袋被压在车窗外,身体后仰,很不舒服,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重物。

  闻晏松开她,重重呼吸,然后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,原来自己竟这般下作和无耻。

  林宝绒得了自由,瘫软在横椅上,小脸绯红。

  闻晏添了一下唇角,靠在厢壁上平复呼吸,看着她翻个身,差点跌下去。

  略有无奈,他伸出手,把她扶起来,“林宝绒。”

  林宝绒困的眼睛挣不开,意识混乱,还有些起床气,哼唧一声,倒在他怀里。

  闻晏:“......”

  就这么抱着吧。

  能有什么法子。

  林宝绒睡觉并不安分,喜欢用手抓东西,恰好抓到男人的衣带,她扯了扯,没扯动,又把手向上摸,摸到他衣衫上的盘扣,继续扯。

  闻晏今儿算是重新认识她了,扣住她乱动的小手握住掌心,闭眼放空思绪。

  女儿香伴着酒香袭入鼻端。

  他清心寡欲二十多年,终在这个夜晚,被击垮了厚厚的心墙。

  但心墙里又是什么情感呢?

  他不知晓,也没有去探索。

  马车抵达林府,驭手隔着帘子问:“闻大人,小姐怎么样了?”

  “你回避一下。”

  驭手:“......”

  闻晏将林宝绒包裹在大氅里,横抱着走向后罩房。

  驭手站在远处,很想说,让丫鬟抱我家小姐回屋就行了,不劳闻大人您了,可话到嘴边,没敢提。

  等闻晏从后罩房出来时,刚好遇见匆匆回府的林修意。

  林修意哪知道自家的白菜被拱了一下,还笑着问:“淮之啊,绒绒没事吧?”

  闻晏:“睡下了。”

  “好好。”林修意拉住他,“正好得空,咱们商讨一下你们的婚事。”

  闻晏脚步顿住。

  林修意看过来,“怎么?”

  “晚辈会请家母前来与您商讨两家的婚事。”

  林修意觉得那样很麻烦,而且闻家不是书香门第,林修意怕闻晏的母亲是个普通妇人,话不投机再闹起来,于是道:“你看我一个老头子,跟你母亲商议也不合适,不如请你父亲过来一趟?”

  闻晏点点头,“好。”

  林修意请准女婿喝了一壶茶,闻晏走出林府大门时,夜风袭来,吹拂起衣衫,鼻端还萦绕着一股独特的芳香,他下意识揩了一下唇角。

  林宝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,睡眼惺忪地爬下床,拎起空空的水壶晃了晃。

  “小荷......”

  小荷听见声音,小碎步跑进来,难掩喜悦之情,“小姐醒啦。”

  林宝绒宿醉后头胀的很,“水。”

  小荷忙去烧水,端回来时,笑道:“小姐还记得昨晚是谁送你回府的吗?”

  林宝绒迷茫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
  小荷笑嘻嘻道:“是闻大人!”

  林宝绒猛然站起身,拉住小荷,“那我有没有失态?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?”

  “小姐那会儿睡得正香,是闻大人抱你进屋的。”

  看小荷揶揄的表情,林宝绒捂住双颊,感觉没脸见人了。

  小荷粗神经,像是没察觉自家姑娘的窘迫,继续道:“闻大人抱小姐进来时,可温柔了,还为小姐脱了绣鞋,要不是奴婢拦着,闻大人都要为小姐掖被角了。”

  林宝绒嗔她一眼,“那你干嘛拦着啊?”

  “......啊?”

  男女授受不亲呀。

  林宝绒洗漱后,坐在铜镜前涂抹膏脂,发现自己的唇异常红润,她碰了碰,没多想。

  小荷端着托盘进来,将粥和小菜摆在桌子上,递过一碗姜水。

  林宝绒这才想起昨日扯的谎,摇摇头,“我不喝。”

  “那奴婢倒了。”小荷边走边嘀咕,“这是闻大人交代奴婢熬的。”

  林宝绒立马拦住她,端过碗,咕咚咕咚喝了下去。

  小荷:“小心烫!”

  林宝绒被烫的伸了一下舌尖,惹得小荷咯咯笑。

  又几日,林宝绒收到一则喜讯,礼部拟定了一批女监生的名单,林宝绒和隔壁的齐小郁均在其中。

  两个小姐妹儿欢欣鼓舞了一晌午,直到林修意告诉她们,高兴还为时尚早,这名单是拟定的,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要通过国子监的测试才能成为监生。

  齐小郁没听自己的父亲提过测考的事儿,耷拉下脸,“林伯伯,您知道考什么吗?”

  林修意:“除了常规的考题,还会额外考量你们的书法、琴艺以及写作,快回去好好准备,别到时候给你爹丢脸。”

  齐小郁点点头,跟林宝绒道别。

  林宝绒送她出了后院,齐小郁叹道:“论琴艺,我差得远啊,到时候该怎么办?”

  林宝绒安慰道:“人数众多,不可能样样都考,齐姐姐不一定会抽到抚琴。”

  “也是。”齐小郁拍拍林宝绒肩膀,“真希望咱们能做同窗,还能分到一个号舍。”

  林宝绒笑了下,也挺期待的。

  齐小郁又郁闷了,“可咱们不是七八岁的孩童,年纪摆在这,总要成亲的,没办法一心求学。”

  林宝绒捧起她的小胖脸,温柔笑道:“你想的可真多,若能学成,收获本事,还愁嫁不进好人家么。”

  齐小郁努努鼻子,“说得轻松,你进了国子监,能每天跟祭酒大人眉来眼去,我呢?”

  “什么眉来眼去。”林宝绒没好气地瞪她,“回去好好用功吧。”

  齐小郁点点头,回到府上,发现父亲的书房有访客,随口寻问一下访客的身份。

  管家答道:“是詹事府的少詹事。”

  齐小郁没听过这号人,耸耸肩,转身之际,大风吹开了书房的门,她无意中瞥见一抹修长的身影,穿着翡色锦衣,气质超群。

  齐小郁不经常出门,没怎么见过外男,接触最多的就是府上的花匠们,今儿这位与那些人都不同,温文尔雅、平易近人,又难得生了一副好皮相。

  齐小郁跑进正房,问母亲:“娘,书房里的客人是谁呀?看着脸生。”

  齐夫人边浇花边道:“这人可了不得,地方来的,从县令直接升为太子近臣。”

  齐小郁没耐心,“娘,我问的是他是谁?”

  “闻成彬,国子监祭酒的堂侄。”齐夫人冲女儿挤挤眼睛,甭管女儿看懂没,暗示道:“快去给客人上茶点。”

  齐小郁懵了,堂堂礼部尚书之女怎能轻易抛头露面?

  齐夫人觉得自己闺女读书读傻了,不明白自己的苦心,摇了摇头。

  傍晚,闻成彬走出齐府时,与回府的齐笙碰了个面。

  齐笙拱拱手,“好巧啊,少詹事不会是来拜访家父的吧?”

  闻成彬温笑,“在下的确是来拜访齐尚书的。”

  齐笙知道他刚来京城,根基不稳,联络一下感情也无可厚非,点点头,指了指林府,“隔壁就是户部尚书的府宅,少詹事要不要顺便拜访一下?”

  闻成彬并没有今日去拜访的打算,笑着与齐笙道别。

  他穿过狭窄的巷子,准备去闻晏家里,路过林府后院时,忽然听见一声嗔笑,随即,院门被拉开。

  为了避嫌,他侧身躲在角落里,看见两道身影走出来,一男一女在互相斗嘴,女子嗓门挺大,男子直捂耳朵。

  随之,又走出一道身影,带着帷帽,穿着一身月白裙裳,身段窈窕,娉婷生姿,单凭背影就知,这是位绝丽佳人。

  闻成彬猜出她的身份。

  林府大姑娘,林宝绒。

  听闻林家女儿拥有倾城之貌,才艺双全,还听闻她与自己的九叔订下了婚约。

  见佳人背影消失在巷口,闻成彬淡淡一笑,没有多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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